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USUK]THE WILD ROSE

*重度OOC,小学生文笔

*架空+胡诌,提及的设计参考约翰·加利亚诺、YSL

*设计师米×模特英(大概)



They call me The Wild Rose

But my name was Elisa Day

Why they call me it I do not know

For my name was Elisa Day


1

作为一个仅对时尚稍有兴趣而且大部分还是因为被时尚的高级感与奢华感迷昏了头的小女生,塞西尔从未如此后悔央求她的兄长兼监护人(利用职权与交情)把她送到这里。

立在她旁边的设计师、她现任的上司,身量高挑匀称,宛如十八世纪贵族一般白皙优雅,颜值完胜巅峰时期的阿汤哥,深邃的蓝眼睛像月夜下的大西洋,正深深地凝视着她。

放荡不羁的鬼才设计师,二十出头已成为时尚巨头《塞壬》的首席,完美到男女通吃的身材和颜……简直是新一代言情偶像剧的男主角吧?如果换做别的女孩子大概脸都红透了吧?都无限娇羞地低下了头还要咬一咬嘴唇了吧?

但,作为一个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线的当事人,塞西尔内心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就地挖个洞跳下去。前一天从兄长口中听到邀约时兴奋得简直背过气去的女孩开始怀疑她哥是不是就是找不到愿意给脾气这么臭的设计师当助理的人才要把她骗过来服役的。现在想想,他那貌似无心的一提、被问及时的故意带过、狡黠灵动一眨一眨的紫色眼睛,以及她提出请求后用手指轻轻缠着金色蜷发流露出的几分苦恼……

这欲擒故纵引人上钩还一副勉强模样让人感激涕零两边讨好的手段——塞西尔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简直要爆炸。

塞西尔,还沉浸在自由了解放了的喜悦的毕业生,被现实的冷酷无情用仅仅半天时间一桶冰水混合物浇醒了。

因为在凝固的寂静中,她几乎能直接感受到首席强烈到凝成实体的鄙视与怀疑了。

首席仿佛实体化的尖锐眼神沉默地从塞西尔脸上扫过在场所有人,一时间这个办公室里呼吸都要停了,生怕呼吸太重存在感太强被首席迁怒。

嗯,我大概马上就要被首席单方面踢出公司了。塞西尔用经过半天历练已强劲不少的心脏这样告诉自己,又不禁有点委屈:自己凌晨四点半被call醒跨越半个城市给全办公室买咖啡,因为穿了保暖毛衣和平跟鞋被嘲笑“穿了她奶奶的衣服”,无法给一个完全不知道电话号码的餐厅打电话告诉他们首席的早餐要求被其他同事骂得狗血喷头,被首席一大堆完全没听懂的名词绕糊涂后傻乎乎地问了“那是什么”然后被一办公室鄙夷……是来充当笑料的吗?

就在一个办公室的人都要窒息的时候,轻轻的咯嗒一声打破了寂静;接着,一声长长的刀片划玻璃的瘆人的声音,带着强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宛如钢丝一般从在场的人左耳穿过脑子直穿右耳出来,耳膜仿佛跟着神经一起碎裂了——玻璃门被反方向强行扳开,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纤细的少年带着一脸嗑药过头似的晕眩又有点疯狂茫然的神情,穿着一件松松垮垮起了毛球的毛线衣踏入了这个被称为“《塞壬》的心脏”的首席办公室。

塞西尔看到他颓废青年一样的打扮,想到首席“你们的时尚要够辣够性感”的要求,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颤颤巍巍地觑向首席——可是对方竟出乎意料地愉悦起来了?!

塞西尔整个都懵圈了,而其他人都是一脸被拯救了的感激涕零,赶紧把衣架子一排一排推过来。

那个一对漂亮的绿眼睛半睁半阖的少年梦游一样松垮垮地走过来,在首席办公桌上随手一挥,也不管文件和笔、稿子掉了一地,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

首席居然没生气,还上去帮他把地方清出来、球鞋脱下来,然后才示意塞西尔去捡一下东西。

塞西尔满腹疑惑地把文件、稿子都捡起来分开叠好,一转脸却发现她蹲下去之前还一身灰色毛线衣的少年已经换了一身——她一搭眼就看出来是首席的设计。她一开始还以为那裙子是给女人穿的,可是那个少年穿着居然莫名的……惊艳?

她愣愣地看着翘着腿坐在黑亮光滑的桌面的少年:裸肩,露出上等骨瓷一样白嫩细腻的肌肤和线条性感的锁骨,优雅地微微探着的颀长柔美的脖颈,亚麻色的皮带从胸口勒过去,以下是下摆宽大、花朵一样蓬开完全不受束缚的裙子,裙子有微微的皱纹,上面是由下摆向上晕开的深绿、碧绿、浅绿和嫩黄色以及随意泼上去的稀释过的墨水一样深深浅浅的色块,裙子到只臀部以下一点点,显得伸出的两条腿越发修长纤细,小巧精致的脚踝上绕着一条白金脚链,翘起的脚趾像微红的嫩姜,勾着一双纯黑的恨天高。

首席一手托着粉盒,一手执着彩妆刷,心无旁骛地给少年上妆,专注的神情仿若世界上只有他、那个少年和妆盒。

“好了。”首席的脸上流露出笑意。

把东西往桌上一搁,首席小心翼翼地扶着少年站稳。接着,首席退到房间另一端。

少年活动一下脚腕,鞋跟轻轻敲敲地面,再抬起脸眼神就是和脸上哥特妆容一样的冷艳漠然。

然后他径直向首席走去——用猫步。

他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向上提住了一样,气场全开,每一次后脚提高时都仿佛有弹性一样轻轻一动,然后一定落在前脚正前方的直线上;腰发力提起大腿,大腿又提起膝盖,上身却几乎不动摇;腰跨一摆一摆,极有韵味;气势很足却又有点说不出的娇媚,表情冷淡禁欲却又有几分性感与挑逗呼之欲出——总之,哪怕什么都不懂的棒槌也看得出好。

塞西尔几乎看傻了,一时间竟没想起来“性别”这回事,好像天使的存在本来就是无性别的。

首席明显也是很满意,在他走近时伸手勾住了他的腰,手上一转把少年揽在臂弯里,另一手在空中稍微抬了一下。

塞西尔还没反应过来,一位褐发女子就拽着他的手臂把她往门口拉,一边小声提醒她:“首席要我们出去。”

一下子办公室里的人都呼啦啦涌到了门外,一位看着颇年轻却已成地中海的男人极轻地关上了门。

一头雾水地看着大家都向一个方向走去,塞西尔不明所以地问拉她出来的褐发女子:“我们就这么走了,首席不会生气吗?”

褐发女子看起来比其他人好打交道:“不会的,如果‘野玫瑰’这个时候才来的话,通常是想和首席一起吃午饭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自己去吃午饭,而且还会有时间剩余。”她似乎很高兴。

“野玫瑰?”塞西尔大为不解。

褐发女子自己先一愣,接着问她:“你是刚入圈的吧?”

塞西尔不好意思地点头。

“难怪。”褐发女子恍然,“野玫瑰就是刚才那个模特。他是首席的御用,而且几乎是专用。野玫瑰是圈内人给他起的——漂亮,但刺太扎手。”

“哦……诶,但他好像175都没有啊?也能当模特?!”

“是啊,”褐发女子不以为然,“他身材好啊,脸蛋漂亮,台步够正,气势够强。首席好喜欢他的。他都不给别人走,只出我们首席的秀。”

“只给一家走,收入够吗?”塞西尔还是不能理解。

“首席要求我们公司专门给他补贴的。”褐发女子有点无奈,“他原来也是酬劳不够给别人走过,我们首席知道了,气得发癫——他觉得野玫瑰只能走他的秀——醋得不行,非得要公司专门补贴他,让他只用给他走。”

塞西尔觉得自己对首席的认识又上新高:“首席也才和公司签约一年吧,就能这样吗?”

“小妹妹,你太天真了。”褐发女子摇动着自己的食指,“圈里面都叫我们首席‘哈德良二世’——‘皇帝的命令就是最高的法律’,他的话就是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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